第十九章 凶手就是你
任东杰哈哈一笑,伸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透明粘液,赞叹不已的道:啧啧,又香又甜,味道真是好极了,玉小姐,你自己要不要也尝尝?
玉玲珑霞烧双颊,高挺的酥胸起伏着,喘息道:尝便尝吧,你当我不敢吗?
突然低下头,轻启双唇将他的手指一口吞入,含进了那樱桃小嘴中。
任东杰本是随口说笑,想不到她竟真的照做不误,柔软灵活的舌尖舔着他的手指,像个婴儿般吸吮起来。
她一边吸,俏脸上的红意一边在渐渐加浓,美眸中神色混杂着娇嗔和挑逗。
既有清纯少女的羞涩,又带着成熟尤物才有的娇媚,令人如梦似幻,分不清她究竟是个贞节的圣女,还是个淫贱的荡妇?
任东杰只看得心跳加快,空着的一只手忍不住又探进了裙里,老实不客气的爱抚起了赤裸的臀部,手感真是好极了,令他爱不释手。
喔喔……不……不要啊……讨厌……玉玲珑给摸的全身发软,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音节,娇躯很快就变的滚烫,双眼水汪汪的就像是要滴出蜜来。
--这样的表情,这样的反应,这样的呢喃,哪里是在抗拒呢?分明是在渴望的邀请……
任东杰哪里还耐的住,四顾无人,一把搂住玉玲珑的娇躯,顶到了身边的高墙上,把她的裙子完全掀开。
玉玲珑发出惊叫声,粉脸上的红云一直弥漫到了脖子,挣扎道:你……你干什么?
任东杰不答,用行动代替了语言,飞快的解开裤带,把早已蓄势待发的粗大阳物解脱了出来。
啊,你……你难道想在这里?玉玲珑花容失色道,你疯了吗?会被人看见的,不行啦……啊……
别装了,这不正是你的本意吗?任东杰深深吸了口气,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,胯下耀武扬威的巨炮准确的凑向了湿答答的蜜穴。
啊……不可以……不……玉玲珑急促的喘息着,两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胸膛,尽量踮起足尖使自己远离那危险的武器,哀求道,我们回去再做好吗……求你了……要是被人看到怎办?
任东杰挪谕道:谁叫你故意诱惑我呢?玉小姐,你想捉弄任某人,这次可是自作自受了……认命吧!
说着双手猛然抓住她的纤腰向下一按,同时胯下运足了力道猛地向上一顶。
玉玲珑本来还想抗拒的,但泉涌的花唇一被撑开,反抗的意念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啊啊……她不由发出甜美的娇吟,主动向下坐去,顺势将肉棒整个的吞噬。
喔,好紧……任东杰闭起眼睛,舒服的灵魂都快飞上了天。
玉玲珑用力咬着嘴唇,控制自己愉悦的呻吟不至于太响,衣衫下成熟美满的胴体完全落入这男子的掌握,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都被他尽情的抚摸。
两人腿股交迭,都已兴奋的难以自持,可是又都压抑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,那种感觉就像是偷情一般的刺激,使两人的情欲燃的更旺。
记得玉小姐从前说过,只要你肯配合,就能令男人享受到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快乐……任东杰喘着粗气,操纵胯下一次次的贯穿那销魂的蜜穴,口中却道,但我为何没感受到呢?看来最出色名妓的床上功夫也不过如此啊……
玉玲珑在他一轮急攻下,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美眸意乱情迷的望着他,一副被彻底征服的样子。
可是任东杰并没能耀武扬威多久,蓦地,他感觉到那本已酥烂成泥的花心突然一开一阖,将自己牢牢的衔住了,再也撤退不得。
他吃了一惊,紧接着又觉得紧窄的内壁蹙起了许多皱褶,一层层的环绕着自己,而且还会频频震动收缩,仿佛在进行着温柔的按摩似的,带来一阵阵欲仙欲死的绝顶快感。
嗯嗯……喔……嗯嗯嗯……玉玲珑发出梦呓般的娇声和喘息。
任东杰万万没想到奇乐宫的秘术竟是如此厉害,能令一个昨天才被破身的女子,今天行房就可以发挥出这样巨大的威力。
他咬牙苦苦忍耐着,可是快意却像是涨潮般飞快的蓄满了,全身上下都似有一股股电流通过,不由自主的因兴奋而剧烈哆嗦。
给我……任公子……快……给我……啊啊……全部给我……玉玲珑动情的呻吟着,渐渐的已无法控制住声音,俏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表情,显然也处在极度的愉悦之中。
没两下,双方就都到了临界的边缘,情不自禁的互相搂抱得更紧,将彼此尽可能深入的结合。
哇呀!低低的吼叫声中,任东杰猛然放松了精关,饱饱的灌溉着那堪称极品的花心……
玉玲珑被烫的娇躯乱颤,牢牢的缠住对方,尽情承受着那汹涌澎湃的热流……
过了好半晌,两人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,赶紧分了开来,整理好各自的衣衫准备返回居所。
刚走出不远,欧阳青虹从高墙后面转了出来,淡淡道:两位倒很有闲情逸致,傍晚来这里散心吗?
两个人都吓了一跳,面面相觑。任东杰听出她话里有话,尴尬的都不知说什么好。
玉玲珑却很快恢复了常态,风姿优雅的掠了掠秀发,嫣然道:欧阳寨主有何指教?是想请我们用晚膳吗?
欧阳青虹板着脸,冷笑道:谁有那个兴趣请你们?是江神捕要大家都到琅环小筑里集合。说完狠狠的瞪了任东杰一眼,转过身自顾自的去了。
等她走远了,任东杰跌足长叹道:这小妮子……她刚才一定是什么都看到了!
玉玲珑吃吃笑道:早叫你不要那么猴急了,不过就算被她看到又如何呢?一个妓女和一个色魔在一起,本来就不可能清清白白。来吧,莫要再愁眉苦脸了,快去见江神捕吧。
任东杰忍不住叫道:老天,就算要去你也要先换件衣服吧。你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,被人看到怎么办?
不由分说拉起玉玲珑的手,快步走向自己的居所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。夜凉如水,月明星稀。
琅环小筑内灯火通明,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会客的大堂里,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。
只有江松林是站着的,神目如电,冷冷的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。
没有一个人露出异常的表情,至少表面上看起来,人人都显得很无辜。
谢宗廷一挥手,威严的道:江捕头你现在可以说了,召集大家的目的为何?
江松林躬身行了一礼,道:六个目标已经死了五个,凶手还剩下最后一个人要杀,我们必须采取行动阻止他的阴谋。
林逸秋动容道:江神捕莫非已经清楚凶手是谁了,准备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吗?
江松林平静的道:我现在只有怀疑,还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。但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,却是无可置疑的事实。
崔护花冷冷道:废话,这个谁都知道。可是凶手连杀了五个人你都束手无策,这次还能有什么好办法阻止?
江松林道:本人无能,确实有愧‘神捕’的称号,因此只有采用最笨的方法来应对。从现在起只要大家都寸步不离,每个人都处在彼此的监视之中,凶手也就无所施用其计了。
玉玲珑忽然插口道:若凶手找不到机会下手,你也抓不住他,前面那五个人不是白白送命了吗?
江松林瞥了她一眼,斩钉截铁的道:不然。只要过几天有船接我们回陆地,我再调查清楚几个疑点,就有把握拆穿凶手的真面目了。何况凶手是非除掉这第六个人不可,他找不到机会就会铤而走险,就更容易被人识穿。
任东杰微笑道:这个主意虽然乍看很笨,可却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。小弟举双手赞成。
房里鸦雀无声,大家似乎都被说服了,没有人表示异议,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铁木兰等女子围聚在大厅的左边,照顾着还在昏迷中的银鹭夫人。江松林等男人则在大厅的右边,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过去。
这中间最紧张的就是赵黑虎,尽管他表面上强自镇定,可是心里却像在打鼓般忐忑不安。
最后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。这件事江松林并未公开宣布,只有柳如枫,任东杰,他自己,还有一个快意堂主知道。
凶手究竟是谁呢?今晚自己是否会在劫难逃?
赵黑虎想到这里,嘴角的肌肉痉挛了,面如死灰,牙齿咬的咯咯直响。
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任东杰,他是全场最轻松的一个,开了瓶波斯葡萄酒,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,不亦乐乎。
时间过的很快,转眼午夜就到了。
就在大家觉得有些疲倦的时候,堂内的灯光缓缓暗了下来。
任东杰第一个觉察到,咦了一声道:灯光怎么变暗了?
江松林随口道:怕是被风吹的吧?
但这句话刚说完,灯光又暗了不少,所有人都不由望向周围的蜡烛。
厅里点着八根蜡烛,烛火仿佛被阴风侵袭似的,摇曳不定的飘着,使得每个人的影子也在微微晃动。
蓦地--大厅里响起啊呀的惊呼声,至少是由七八张嘴一起叫出来的,声音都带着惊惶。
在这一那,每个人都感到身下的椅子一震,椅背和扶手上突然弹出了钢条,把自己圈进了包围。
众人大惊,急忙各运功力向外挣扎,可是那些钢条全都粗若儿臂,就如生了根似的牢牢箍住,怎样也绷不断,挣不脱!
而他们所坐的椅子又是石头铸的,本来就嵌在地面上。也就是说,他们每个人都已经被禁锢在了椅子上。
众人心念电转,还未完全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厅中的八支蜡烛突然一起熄灭,无边无际的黑暗立刻降临!
他们睁大了眼睛,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,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!
绝望的漆黑!
几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,叫的最响的居然是铁木兰。
女孩子本来就是怕黑的,而且连着几个晚上都在黑夜中遇到恐怖的场面,这更令她下意识的毛骨悚然。
幸好这一次蜡烛虽然熄灭了,但暂时还没有可怕的东西出现。
众人渐渐安静下来,大厅里一时间寂静无声,只有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。
远处隐隐传来夜枭般的怪叫声,使气氛显得更加诡异恐怖。
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时,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甜香。
不好!任东杰急忙屏住呼吸,想要努力支持过去,可是那股香气却久久不散,反而越来越浓了。
没有人可以永远不呼吸的,他到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,只能又吸了一口气。
这一吸之下,眼皮就突然变的无比的沉重,跟着大脑晕晕乎乎的,浓重的睡意涌了上来。
周围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哈欠声,任东杰拚命想保持着清醒,但却很快的力不从心了。
迷迷糊糊之中,似乎感觉到黑暗处有个恐怖的身影站起,正在将冰冷森寒的杀意向所有人袭来!
然后睡魔就彻底打倒了他……
醒醒……任兄,快醒醒!
急切的呼叫声中,任东杰从睡梦里惊醒,艰难的睁开了眼,首先看到的就是江松林那张沮丧的脸庞。
这名震天下的神捕竟也沉不住气了,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,劈头就道:你有看到赵黑虎吗?
任东杰一惊之下,残余的睡意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,蓦地弹起道:他怎么了?
站起身后才察觉,原本束缚住身体的钢条已经缩回,手足又得到了自由。
再转眼看看,大厅里的众人也都在纷纷的睁开眼睛,神色茫然的揉着脸。
江松林气急败坏的道:赵黑虎不见了。我刚才一醒来,就发现他不在厅里。
任东杰的一颗心沉了下去,怔了一怔,飞快的拔步冲出了厅堂。
江松林忙跟在后面,两人一走出大门,脚步霎时停住。
只见屋外雪花飘飘,冬季的第一场雪已经落了大半夜,地上就似铺了一层白花花的薄地毯。
可是,晶莹的白雪中间,却有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迹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赵黑虎的尸体就躺在血泊里,身躯自胸腔开始都被撕开,肚腹上开了个大口子,肠子流的满地都是。
一个大大的,用鲜血写成的陆字,在他尸身边反射着雪光,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,那么的震人心弦。
任东杰和江松林对视了一眼,苦笑摇头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沮丧和挫败。
这时其他人也都从厅里走了出来,看到这副情景,个个都震撼的难以形容,又是好一阵的混乱。
林逸秋忽然道:咦,崔护花呢?怎么没看见他?
众人这才发现现场还少了一个人,就是崔护花。任东杰醒来时也只顾着赵黑虎的下落,竟没察觉崔护花也不在厅里。
奇怪,他会去了哪里?众人心中都如压了块大石般沉重,忙四下里寻找起来。
没多久,江松林就在广益阁的书房里找到了崔护花。
他的尸体就吊在横梁上,一动也不动,突出的眼珠子仿佛带着无穷的讥诮,无尽的嘲讽,就这样凝结在眼眶中。
尸身下有张桌子,上面摆着笔墨纸砚,并用镇书石压着封书简。
江松林僵硬的伸出手,拿起书简面无表情的看着,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行字:字呈江神捕,任公子二位:六位真凶都是我杀的,三年前的血海深仇总算得报,我师父张老管家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。本人再无一事挂念,自尽悬梁。
江松林看了一遍,又看了一遍,坚毅如铁石的面上突然充满了哀伤,眼神也变的说不出的失落。
有谁能想到,杀人凶手竟是以这种方式,结束了这场接二连三的血腥屠戮!
书简从一个人手里,传到另一个人手里,终于,每个人都看完了。
大家没有作声,每个人仿佛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
良久,谢宗廷长长吁了口气,感慨的道:原来凶手果然是他。这件事以死亡开始,最后又以死亡终结。
江松林面色沉痛的道:真相虽然大白了,可是因本人的失职,没能提前阻止凶手的罪恶,才导致这一连串的悲剧不断上演。
谢宗廷额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,摇头道:这也不能完全怪你。唉,总之事情结束了就好……结束了就好……
任东杰忽然打断他,沉声道:不,这件事并没有结束!
谢宗廷转目望向他,有些吃惊的道:任公子此话怎讲?
任东杰环视了诸人一眼,一字字道:我相信崔护花并不是凶手!真正的凶手根本还没揪出来!
此言一出,众人尽皆哗然。
铁木兰失声道:真的吗?你怎么知道?
任东杰道:这不过是凶手杀死赵黑虎后,再把崔护花吊死在这里,企图以此来哄骗我们上当,可是他却不小心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破绽!
众人更是惊异,异口同声追问道:什么破绽?在哪里?
任东杰走到桌边,指着上面摆放的砚台道:就在这里。
大家满腹疑虑凑过去一看,只见那是个全新的砚台,并无任何特异之处,里面盛着墨汁,旁边放着毛笔。
铁木兰蹙眉道:破绽在哪里?看不出啊。
任东杰冷静的道:你就没注意到吗?这砚台的边缘太干净了,完全没有墨痕!
江松林全身一震,低呼道:啊,我明白了!
如果那封遗书真是崔护花临死前写下的话,那么使用毛笔蘸满了墨汁来写字,砚台的内壁边缘难免会留下一道道的墨迹。可是,眼前的这砚台却很干净,边缘处没有半点痕迹。
这只有一个解释。任东杰胸有成竹的道,凶手是事先就伪造好那份遗书的,然后再来布置这个现场。他摆好砚台,再把墨汁倒进去就了事了,根本没有写字,因此也就不会留下墨迹。
众人听的纷纷点头。江松林长叹一声,面带愧色道:任兄,你的洞察力实在比小弟强出太多了,我甘拜下风。
任东杰淡淡道:江兄不必客气。其实我只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,一早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。
江松林目光闪动道:任兄可是有了什么发现?
任东杰点点头,忽然道:妙音师太,请把你师父留下的那卷帛书给江兄过目一下,可以吗?这样才能解开你师父的冤屈。
妙音踌躇了片刻,终于下定了决心,把帛书递了过去。
江松林看过静慧师太留下的注释后,骇然道:这……这委实令人意外。
众人听他念过那一段后,也都吃惊的无以复加。
铁木兰愕然道:如果静慧师太不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,为什么她的遗体旁边写了个‘贰’字,这不是凶手宣示报仇的标志吗?
江松林沉声道:错了,其实我们都被凶手骗了。那只是凶手为掩饰自己而设的一石二鸟之计。
他顿了顿,又道:彭泰是第一个被害的,但凶手在下手时,正好被静慧师太撞到了,并被凶手打落悬崖。他以为师太定然活不成了,想不到她却并未送命。可是静慧师太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坚持不肯吐露凶手的身份,并在第二天就被害身亡。凶手企图让人相信师太不是死于‘灭口’,于是就写了那个‘贰’字,好让我们大家以为她也是当年的真凶,不过是被凶手报复而杀死的。
妙音听的流下泪来,哽咽道:贫尼早就说了,我师父是那么慈祥的好人,她绝不可能是三年前的行凶者。可诸位施主却怎么也不肯相信,使师父死后的名声还要被泼上污水。
江松林叹道:你放心,只要我一回到陆地,就会立刻为尊师澄清一切,绝不容人冤枉恒山派的清誉。
妙音这才逐渐止住哭泣。铁木兰秀眉紧蹙,喃喃自语道:那凶手到底……是谁?
任东杰笑了笑,道:凶手自然还在我们中间,他跑不了的。
谢宗廷一拍桌子,大声道:正是,天网恢恢,凶手绝对逃不出王法的制裁!老夫现在重申一遍昨天的许诺,有能破案者,就是当今的‘天下第一神捕’!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忽然间感到脊梁骨凉飕飕的,仿佛到这时候才深切的体会到,严寒的冬天已经全面来到了。
凶手是谁?凶手到底是谁?
铁木兰在屋里走来走去,从午饭之后起,这句话至少已在嘴边念了一千遍了。
她一直感觉到,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脑子里盘旋着,似乎非常的重要,只要把它抓住,一切真相就能豁然开朗了。
可惜的是,她就是抓不住那模糊的念头,不禁懊恼的直顿足。
昏迷中的银鹭夫人,暂时由江松林替她照顾保护着,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,绞尽脑汁的琢磨着这血腥的案子。
如果人渣杰能陪着一起参详推断就好了,可惜那个好色如命的混蛋,大概又忙着和玉玲珑鬼混去了,哪里有这份心思呢?
铁木兰生气的杏眼圆睁,咬牙道:不帮忙就算了,凭着本姑娘自己的聪明智慧,也绝对可以把凶手揪出来!哼哼,走着瞧吧。
她继续蹙眉思考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想起任东杰说过的一句话:如果能搞明白彭泰的首级为什么会不见,也许这案子就能看出端倪了……
蓦地,铁木兰脑中灵光一闪,一个全新的想法浮现了出来,令的她娇躯剧颤。
难道……难道我们都想错了,真相正好相反……她全身都在因激动而发抖,喃喃道,这么说来,凶手就只能是……是……
唰的一声龙吟,铁木兰猛然拔出弧形刀,雪亮的刀光映照着她那兴奋的发红的俏脸,一字字道:我明白了……全都明白了……
谢宗廷刚打开房门,铁木兰就一头冲了进来,急促的喘着气道:将军大人,我……我知道凶手是谁了!
哦?你且说来听听!谢宗廷不愧久经沙场的人,表现十分镇定,指着屋内的一张椅子要她坐下,温言道,你慢慢说,不要着急。
铁木兰清了清嗓子,压低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。
饶是谢宗廷城府极深,也不禁吃了一惊,失声道:什么?
铁木兰强抑住心头的激动,把自己的推断和理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谢宗廷听得耸然动容,霍然而起道:不错,你说的相当有道理!原来真相竟是如此,真令人意料不到。
铁木兰恨恨道:可是,这些只是我的推断,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指控此人。
谢宗廷沉吟半晌,忽然道:这件事你有告诉其他人吗?
铁木兰摇头道:没有,我一想到就过来告诉将军大人了。说着俏脸不禁红了红,英姿飒爽中又带上了几分羞涩,煞是动人。
谢宗廷一转念间已然明了,呵呵笑道:你放心,老夫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的头功的。看来天下第一神捕……不,是第一女神捕的称号,已经非你莫属了!
铁木兰的俏脸更红,扭捏道:可是,还要先让这人认罪才行,眼下却没有证据。
谢宗廷沉静的道:不要紧,没有证据,我们可以设计令此人认罪。老夫刚才想到了一个办法……说着用极低的嗓音说出了一番话。
时间过的很快,转眼又到傍晚了。
广益阁静悄悄的矗立着,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地上,看上去仿佛一只狰狞的怪兽,令人油然兴起阴森森的感觉。
远处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,慢慢的向这里走来,推开门一先一后的走了进去。
前面那人身材高挑,有一双笔直匀称的修长美腿,正是女捕快铁木兰。她的俏脸上带着很奇怪的表情,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。
后面那人震动了一下,似乎感觉到不妙,开口道:铁捕头,你说有重要事情要单独商议,请问是……
铁木兰冷笑一声,美丽的大眼睛凌厉盯着这人,面寒如水的道:除了揭穿凶手的真面目外,你以为什么事情还能算的上是‘重要’?
那人脸上变色,强自镇定的道:你……你已知道凶手是谁了?
铁木兰吸了口气,一字一句的道:我当然知道了--凶手就是你!
凶手就是你!
这句话说的虽轻,可是在听者的耳朵里却像是晴天霹雳般,震得那人全身陡然颤动,嘴唇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。
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照了进来,正好照在那人清秀脱俗的脸蛋上,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,那人居然是女尼姑妙音!
你……你胡说什么啊?妙音的声音在发颤,娇躯也在不易察觉的发颤,她用最大的努力控制着自己,道:贫尼怎么会是……凶手?罪过……罪过……
铁木兰冷冷的望着她,明亮的眸子里突然露出怜悯之色,沉静的道:不用否认了。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。这一连串的血案根本就不是你自己想要干的,你完全是身不由己。
妙音竭力冷静下来,双手合什,低眉垂眼道:阿弥陀佛。贫尼身为出家之人,连只鸡都不肯杀,怎会去杀人呢?何况死者中还有贫尼恩同父母的师尊。
铁木兰柳眉一扬,娇喝道:你还想抵赖?静慧师太自然不是你杀的,但这一连串的血案却是你们师徒俩联手做下的!
妙音倒抽了口凉气,脸色霎时苍白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铁木兰双眼发亮,娇美的脸庞上露出威严凛然的表情,冷笑道:怎样,无话可说了吗?就让我从头讲起拆穿你的阴谋,让你输得心服口服。
她顿了顿,仿佛一个审判者般挥着手道:第一个被杀的人是彭泰,在他被杀的同时,你师父静慧师太也受了重伤。大家都一直觉得奇怪,为什么静慧师太不肯说出凶手是谁呢?当时所有人包括江神捕在内,都认为是师太想以此来威胁凶手交出秘笈。
这个推论产生之后,案子就等于走进了死胡同,绕来绕去也无法查出真相。几个时辰前我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--会不会事实刚好相反呢?静慧师太不肯说,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去打伤她,实际上她才是杀死彭泰的凶手!
妙音颤声抗辩道:我师父……我师父跟彭泰无怨无仇,为什么要杀他?
铁木兰沉下俏脸道:你当我不知道吗?你师父本来就是当年血洗逍遥山庄的六位真凶之一!哼哼,那什么‘因走火入魔而下肢瘫痪’的遗书,根本是假话,也是为了犯案需要而布下的局。
妙音方寸大乱,情急之下冲口而出道:对,我师父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,她和彭泰是命运相关的同伙,就更没有理由杀他呀?
铁木兰道:不,他们并不是同伙!而且--
她加重了语气,一字字道:彭泰才是当年逍遥山庄一案中逃生的那位幸存者!正是因为他当年也中过金鹰先生的毒,后脑上同样留下过金针洞穿的痕迹,所以他的首级才会被藏起来,以免被认出真相。
妙音娇躯再震,就像是被击中了要害似的,跄踉倒退了两步。
铁木兰紧逼上前,连珠炮似的道:其实这连串血案都是你师父一手精心策划的。三年前血洗逍遥山庄的带头召集者也是她!在得手之后,六位真凶瓜分了武功秘笈,你师父得到的正是修罗神功!
自那以后,两年多过去了,你师父本以为逍遥山庄案子的真相会永远埋没下去,不料在半年前,‘枯心掌’、‘控喉术’等邪派武功突然在江湖上流传开了,这使你师父惊恐万分。
因为那六位真凶得到了这些武功秘笈,是不可能笨到去自己公开的。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,当年大难不死的那位幸存者,在逃走之前已从萧天雄那里得到了传授,这些武功是他有意公开的,目的就是为了在江湖上掀起波澜,以便引你们这些真凶上钩。
你师父知道,那五位对‘修罗神功’念念不忘的同伙,就算明知这是诱饵也会去冒险尝试。虽然那五位同伙都不清楚当年的召集者是谁,可是难免会暴露出什么蛛丝马迹,最后很可能就会查到你师父身上来。是她下了决心,最安全的做法,就是把这五位元同伙全部除掉!
铁木兰嘴里说着话,明亮的眼光一直锁定着妙音,只见这年轻尼姑就似中了定身法般不言不动,默默的听着她侃侃而谈。
你师父是如何做的呢?首先,她伪造了大量的请帖在江湖上发散,样式模拟三年前萧天雄的笔迹语气,令人疑神疑鬼。可是这请帖越是诡异,别人反而越容易上当。
那五位同伙都认定这请帖是幸存者发出的,目的是为了把他们找去报仇,但他们还是全都来了,因为人人的心里都存了‘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’的念头--只要擒住这位幸存者,就可以得到修罗神功!
为了使事情更加逼真,你师父戴上一个鬼脸面具,故意假装成幸存者,委托一直跟她有合作关系的奇乐宫去调查真相。奇乐宫给她开了一张名单,告诉她三年前带头召集的行凶者是位女性,就在欧阳青虹、柳如枫、静慧师太、银鹭夫人、胡仙儿、玉玲珑和丁凤娘这七个人中间。因为她们七个女子那晚都在逍遥山庄附近数十里,都有充足的作案时间。
你师父顺水推舟,除了已被除去的丁凤娘外,将请帖送到了其余几位女子的手中,千方百计的将她们也一起诱到岛上来,这样才可以让她们做你师父的替死鬼。
本来你师父准备把大家诱骗到岛上再下手,但在行船中途发生了杨崎杀人案,江松林揭穿杨崎之后,他负隅顽抗,还企图抓住彭泰作人质,结果被彭泰当场格毙!
由于彭泰在危急下不得已使用了真功夫,你师父骇然发现他的‘碎骨掌’中,竟含有‘修罗神功’的内劲。这一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--彭泰才是当年的那位幸存者,他也混进了宾客里上了船!
这样一来,原有的计划就可以变动了。因为只要能除掉彭泰一个人,就能永远去掉后患,再也不必担心有人找上门来报仇。
上岛后的头一个晚上,你师父深夜里烧掉航船,杀光水手,结果大家分散开来在岛上搜索。你师父趁无人注意时偷袭了彭泰,但是他临死前的反击,也令你师父受了重伤。
铁木兰说到这里,忽然深深叹了口气,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惋惜和难过,接着道:如果你师父没受伤的话,这件事本可以就此结束,以后也不会再死那么多人,流那么多血了,可是天意弄人,致使悲剧再也无法挽回。
当时你师父知道事情麻烦了,她该如何向众人解释自己受伤呢?要使大家不至于怀疑是她杀了彭泰,就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伪装成自己也是被凶手打伤的。
因此,她先是在彭泰的尸身旁写下了‘壹’字,然后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堕下悬崖,果然在被救起来之后,大家都没产生疑心,最多也只认为她是因秘笈的缘故才包庇凶手。
可你师父紧接着发现,她受的伤远比预计的沉重,绝非几个月内能复原。但要是没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接连被杀,以江松林的洞察力迟早会醒悟到,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凶手,杀人者就是你师父本人。
所以跟着发生的一连串血案,可说是人世间最大的讽刺和悲哀--为了掩饰第一个谎言而不得不制造更多的谎话,只有把那原本不存在的凶手继续‘扮演’下去,才能使你师父摆脱嫌疑。
妙音脸色木然的听着,还是没有说话,偌大的厅堂里,只有铁木兰一个人的清脆嗓音在鸣响。
不过你师父在严重的伤势下无法继续杀人了,要是她被揭穿是前后两起血案的凶手,本人会被正法不说,对恒山派的名誉也将是毁灭性的打击。你师父想到横竖都是死,不如以一死来维护住本派的名声。
她不顾危险将本身的功力灌注给你,使你的内功一下子突飞猛进,然后指使你去找任东杰,以阴阳调和的方法强行将之消化。而就在你舍身给任东杰的同时,她布置好一切自杀身亡!
是的,你师父是自杀的!她以超乎常人想像的意志力,将十支利箭一一钉入自己躯体。看到如此惨烈的死亡方式,再加上她自己写的‘贰’字,别人就会本能的觉得这是凶手在残酷的报复,怎能想到她是自杀呢?
铁木兰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,凝视着妙音道:这些血案都是你师父做的,原本和你没关系,可是她临死前却千叮万嘱,要你替她把罪恶延续下去。
她的语气渐渐严峻,声色俱厉的道:接下来被害的四个同伙,包括玄灵子、胡仙儿、金鹰先生、赵黑虎,都是你一一杀害的,最后再嫁祸给崔护花。这就是本案的全部真相,我有说错吗?
掷地有声的责问过后,厅堂里一时陷入了寂静,只有轻微的呼吸心跳声隐隐可闻。
良久,妙音才抬起粉颈,双颊依旧是苍白的,可是眸子里却已恢复了平静,喟然道:铁捕头,贫尼低估了你……一直都低估了你……
铁木兰娇叱道:少说废话!你到底承不承认自己的罪行?
贫尼否认还有用吗?妙音冷冷道,可是,这些都只不过是铁捕头的猜想而已,请问证据在哪里?
铁木兰双眉一扬,杏眼圆睁道:证据本姑娘的确暂时找不到,否则我早就把你抓起来了,也不用单独约你来说话。本姑娘只是想告诉你,我并不是傻子,已经识破了你的诡计!
妙音美眸闪动,轻轻道:只要贫尼死咬着不肯承认,谅你也拿我无可奈何!
铁木兰大怒,呸了一声道:好,咱们走着瞧!我虽然找不到证据,但一人计短,众人计长,我这就去告诉江神捕他们,看你的狐狸尾巴还能藏到几时!
她转过身正待离开,突然耳边风声飒然,妙音的身躯已鬼魅般飘了过来,将门口的去路堵住。
铁木兰退后一步,刷的抽出了腰间的弧形刀,娇喝道:你想怎样?
妙音幽幽的叹了口气,道:铁捕头,贫尼真的不想伤害你。那些人都死有余辜,但你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,唉……
铁木兰一振掌中弯刀,冷笑道:你想杀我灭口吗?只怕没那么容易!
妙音淡淡道:铁捕头,你不是贫尼对手……真的,贫尼可以向你保证,你最多也接不了我十招……
铁木兰打断了她道:大话人人都会说,咱们就来试试好了,看招!
话音刚落,灿烂夺目的刀光突然自她掌中亮起,圆弧形的刀锋如银虹挚电,急斩对方的手臂。
这一刀的速度快的惊人,无论是招式还是劲道,都绝对能在江湖上的刀法名家中排到前三名!
圆形的刀光,一下子就劈到了咫尺之间,这种距离内再也没有人能闪开了!
妙音却没有闪,她的袍袖突然流云般拂出,正好把弧形刀卷开,跟着右掌闪电般击下!
掌未近身,一股凌厉的掌风已劈面袭来。铁木兰清叱一声,凌空倒翻了出去,
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招。
她退的快,妙音却追的更快,如影随形掠了过来,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掌依旧当头拍下。
眼看铁木兰已难以闪躲这一招,蓦地,妙音娇躯微颤,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极大的力道涌来。
她忙收回手掌向后挥出,正好和对方的掌力接个正着。
砰的一响,背后那人身子一晃,妙音却被震得连退了四五步,俏脸上泛起了一股潮红,跟着又变回苍白。
她强行咽下涌到喉边的一口热血,转过身来,只见眼前一位老人卓然而立,威风凛凛,神色不怒自威,正是老将军谢宗廷!
呔!你想杀人灭口吗?谢宗廷须眉俱张,大声道,有老夫在此,岂容你这满手血腥的凶手嚣张?
妙音望望铁木兰,再望望谢宗廷,眼神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。
铁木兰笑靥如花,冲着妙音吐了吐舌头道:你想不到吧?我早就请谢大人埋伏在里面了。你我刚才说的话,他可是一字不漏都听得清清楚楚哦。现在你还敢说没证据吗?
妙音咬着嘴唇,恨恨道:你……你……贫尼死也不会放过你!
谢宗廷勃然大怒,喝道: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,阴谋败露了还敢如此狂妄!好,就让老夫亲手除掉你,为死难的朋友报仇!
铁木兰忙道:何必要大人亲自动手,让我代劳就可以了。
谢宗廷用不容反对的语气道:铁捕头你勿插手,让老夫一个人来对付她!
边说边掀开外套,捋起袖子,蒲扇大的手掌缓缓扬起,发出了轻微的辟里啪啦声。
妙音强行压下伤势,牢牢盯着他的手掌,全身的真气充盈鼓荡,准备迎接那雷霆般的一击!
呼的一声,谢宗廷的手闪电般探出,蓦地中途转向,竟然一指点到了铁木兰的腰间!
这变化实在太突然,太意外!
铁木兰根本来不及反应,双眼睁的大大的,松手撒刀,娇躯颓然软倒在了地上。
她的脸上带着不能置信的神色,骇然叫道:谢大人,这是怎么回事?你……你疯了吗?
谢宗廷眯起眼睛笑了,额上的皱纹舒展开来。刚开始只是微笑,逐渐的却变成了露骨的狂笑。
铁木兰完全摸不着头脑,她以为这老将军神经错乱了,又怀疑是自己在作噩梦。而妙音也是同样的错愕异常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谢宗廷长笑道:很吃惊吗?不明白为何老夫打倒的是你而不是她?也好,老夫现在就对你说明。
他顿了顿,原本略显苍老的面部突然变的精神焕发,仿佛在一瞬间就年轻了十岁,双目神光充足,有隐隐的湛然玉润之色在瞳孔中流动。
--这是内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,登峰造极的标志!
铁木兰心中一寒,感觉到这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老将军了。
只听谢宗廷傲然道:老夫除了是朝廷的震西大将军之外,在武林中还有另一个隐秘的身份,一手创建的堂会遍布北方各省,会员之众甚至超过手下所带的兵丁,你可知老夫是谁吗?
妙音全身一震,失声道:快意堂!你……你是快意堂主荆破天!
谢宗廷哈哈大笑道:小尼姑倒也不笨!怎样,铁捕头是否很意外呢?
铁木兰已经惊得呆了,过了好一会儿还未完全回过神来,喃喃道:原来快意堂主竟是你……嗯,这么说在行船中途,那些死去的人也是你协助杨崎杀的吗?
谢宗廷不屑的道:凭那些三脚猫的角色,怎配让老夫亲自出手?本以为杨崎一个就足以收拾干净,但想不到此人办事不力,最终还是功败垂成。
铁木兰定了定神,美丽的俏脸上充满了愤怒,猛然抬起头来逼视着他,清澈的大眼睛里射出倔强坚定的目光,大声道:你这老狐狸!怪本姑娘瞎了眼,竟会来跟你商量。快解开我的穴道,有本事我们就真刀实枪见个高低!
谢宗廷袍袖一拂,送出一股雄浑的劲力,封住了她的哑穴,转过头来望着妙音淡淡道:小师太,你该知道老夫这么做的目的吧?
妙音默然片刻,神色平静的道:是为了修罗神功吗?
谢宗廷点点头,沉声道:你现在阴谋败露,所幸只有老夫和这姓铁的女子知晓内情。若你肯选择乖乖合作,老夫就保证永远不将这秘密外泄。
妙音用力咬着嘴唇,脸上泛起了病态般的晕红色,似乎还在犹豫中。